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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是從錯誤中改過自身」

澳門少年感化院院長余佩林認為,將犯錯的青少年判入感化院是最後的手段。感化院在打破偏見問題上不遺餘力。感化院負責人未能提供重要的資料,例如每名院友的平均開支。

—感化院有多少青少年,他們又犯下了什麼罪行?
余佩琳:有13名青少年,全部為男性。其中4人來自香港,因運毒罪入獄。通常來說,犯下這些罪的原因最主要是因為學業問題以及家庭經濟問題。他們都想在短時間內賺取更多金錢。
—其他人呢?他們犯下什麼罪行?
余佩琳:性侵、盜竊和傷害身體完整罪等。
—為什麼這裡只有男孩子?
余佩琳:自我來這裡工作開始,女孩的數目就較少,但我沒有特別研究其中原因。
—您認為有犯罪歷史的家庭,青少年更容易受影響而犯罪嗎?
余佩琳:根據資料,兩者並沒有關係。感化院裡的青少年家庭並沒有相關歷史。
—感化院如何幫助這些青少年重投社會呢?
余佩琳:少年感化院設有觀察中心、教導中心及教管中心。觀察中心目的是暫時安置法院未能即時作出判決的青少年,一般收容期為30日;教導中心旨在幫助青少年提供正規的學習課程、規律性的生活訓練以及輔導教育。收容期最短為1年,最長為3年;教管訓練中心的對象為長期表現惡劣,且在判導收容措施時已經滿16歲。
—可以具體說一下觀察中心嗎?
余佩琳:在法院作出關於拘禁的決定之前,未成年人至少需要觀察20天,最長可延長至30天。在此期間,技術人員必須為法官準備一份報告,以決定年輕人是否可收容。
—他們在這些中心裡會做什麼?
余佩琳:教導中心的青少年接受正規學習課程。這些工作是與教青局合作。教管訓練中心的青少年必須參加紀律課程、體能訓練以及在下午的專業培訓課程。3個月後,他們可以選擇再次參加正規教育當中。此外,我們還有音樂、歌唱和語言課程,都具備證書資格。
—在紀律訓練中包含什麼內容?
余佩琳:步操和體能訓練。
—那麼專業訓練呢?
余佩琳:有適用於職場的普通話和英語課程。
—探訪情況如何安排?
余佩琳:每名青少年每個星期都會有1次探訪,探訪時間不超過1小時。
—在青少年完成刑期後,會有什麼跟進的措施嗎?
余佩琳:以本地青年為例,社會重返廳會派遣一名人員跟進青少年投身社會的情況。而香港的青少年我們也會有技術人員跟進相關情況,這名人員通常為義工。
—如果你們的青少年既不是澳門人,也並非香港人,你們會有跟進措施嗎?
余佩琳:至今為止,我們沒有相關情況。
—那麼他們重新犯案的機率是多少?
余佩琳:這沒有相關資料。
—沒有資料?
余佩琳:是沒有的,因為他們旦凡超過21歲,就已經不是我們機構的管轄範圍了。
—但是他們會提前出來,你們不會跟監獄互換信息嗎?
余佩琳:在最近2年我們沒有重新犯案的情況,但是我們也沒有相關資料。
—感化院的目的是懲戒和改正青少年的行為嗎?
余佩琳:感化院的目的不是囚禁他們,而是改正他們的行為。他們很多人都能在完成刑期後出去找到一個好工作或者繼續求學。人無完人,最重要的是從錯誤中改過自身。
—感化院的青少年人數是13人,從未超過20人。這是因為司法政策還是犯罪性質的原因?
余佩琳:感化院可以容納75名青少年。在第2/2007號法律生效之前,人數比現在更多。但是,根據這項法律,法院已開始採取其他措施,例如在輕罪和未成年人犯罪時,警方會發出警告。
—收容他們是最終手段嗎?
余佩琳:是的。
—是否存在與其他國家或地區不同的制度,如封閉式和半封閉式的感化院?
余佩琳:未成年人在感化院的收容時間從一年到三年不等,但也可以在刑期結束前離開。 基於他良好的行為,技術人員可以向法院提議未成年人提早釋放。 但即使滿足所有要求,他也必須在這裡至少待一年。
—鑑於少年感化院人數那麼少,可以讓團隊更加認識院友,是否有更多的個人工作?
余佩琳:我們不僅專注於這13名青少年,也要關注家庭情況。 因為有許多情況與家庭有關。 我們提供個人和團體諮詢,我們鼓勵未成年人做志願者。由於情緒不穩定的原因,家庭成員和未成年人經常在辦公時間之後尋求幫助。我們的技術人員也必須跟進這些情況。
—他們是否會被「標籤化」,如何對抗刻板印象?
余佩琳:這些我們都已經有所面對。從感化院出來的青少年,自己並不關心社會是否知道他們的身份。技術人員會與他們合作並積極地跟進情況。許多人也會回來拜訪我們,他們也會在離開後給我們打電話。
—澳門人的想法是什麼?
余佩琳:我們與社會重返廳建立與社會的聯繫,我們與他們一起制定人生計劃:如果他們想繼續學習或找工作。 當他們想要學習時,我們試圖找到一所學校並且接受他們。當他們想工作時,僱主也很樂於接受。 當然,也有學校和老闆拒絕,但我們在這方面正在努力。
—你們的監控系統如何?一共有多少監控攝像頭?
余佩琳:監視鏡頭都安裝在公共區域,宿舍沒有。
—他們的隱私是被保護的嗎?
余佩琳:我確保房間內沒有鏡頭,只在走廊和公共區域,以及在觀察中心。但即使在觀察中心,鏡頭也會關閉。只有一個鏡頭是開啓的,以防有輕微的情緒不穩定或自殘現象。即便如此,只有在社會諮詢和監測技術人員的建議之後,並且經我允許,才會安裝鏡頭。
—平均而言,感化院以及這些青少年平均所花費的公帑是多少?
余佩琳:我們沒有這些數據。
—你們感化院的工作人員為哪些?
余佩琳:我們有近50名人員。 包括1名心理學家,3名社工,1名小學教師,1名電工和4名秘書。 1名司機和4名工人,以及31名輔導人員。
—基於現在的青少年人數較少,以後還會維持這一數字嗎?
余佩琳:如果沒有什麼特別,會保持不變。但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你們還有什麼措施防止青少年犯錯進入感化院?
余佩琳:如果沒有感化院,那麼犯罪的年輕人會去哪兒? 可以確定收容是最後一項措施。在新法生效之前,未成年人會被轉介到重返社會部門。根據新法律,我們已經採取了更多措施,收容入感化院是最後的手段。

蘇爔琳 14.12.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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