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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塔卡:“花美男式”足球

我有一個秘密: 在足球場看著比賽,我曾昏昏入睡,這個可悲的情況發生於上季的小組賽賓菲珈對巴塞羅的那一場。雖然十月甚冷,我在光明球場的座位,卻昏睡得像孩子一樣。不是因為很累, 也不是因為我女兒讓我睡眠不足,反而是巴塞隆那種踢足球的方法。忻塔卡(Tiki-taka就是這樣,一呼氣,一哈欠,是失眠的完美解決方案。如果我親愛的讀者有失眠問題,請做這樣:把巴塞隆那最精彩的片段放入在影碟機,看一看,我向你保證,你會睡像依偎著母親的小狗;毋須數綿羊,只要簡單地計算哈維、皮克、普約爾和伊涅斯塔的傳球次數。是的,看巴塞好像針織比賽一樣令人興奮。這是因為瓜迪奧拉和哈維奪去比賽了的生命,朝向敵方球門衝鋒陷陣的刺激和的戲劇性沖擊都蕩然無存。 忻塔卡是反足球的,無止境的控球、傳球,循環不息,就像是由一群天真無邪的小傢伙展現“純淨花美男式”足球。我甚至懷疑,當他們到更衣室時,如果球衣沾滿汗,他們會被教練狠批。

西班牙國家隊,目前世界的冠軍,利用這種足球戰術佔盡優勢,從傳媒持續得到難以理解的好評。我不明白,例如,有些評論認為,“忻塔卡是積極主動的足球戰術。”積極主動?怎麼會呢?如果西班牙隊是一種藥,不會是偉哥,像是安柏寧(抗焦慮藥)或其他令人平息靜氣的煉丹。 忻塔卡不是進攻機器,反而是一個巨大防禦系統,是一種凍結比賽的方法,是阻止對手的攻擊的一個盾牌。在巴塞隆那,這種防禦性的本能由美斯的存在所掩蓋,他是啟動這些冷漠動機的人型開關;但西班牙隊,就是沒有美斯的巴塞隆那,再也無法掩飾 忻塔卡真正的脫氧核醣核酸(DNA)。在此情況下,西班牙隊是穿球鞋的瑪塔ف哈里(世界間諜史上的知名交際花):表面看起來是攻勢的,但實際上它是防守足球的一個臥底。是的,西班牙隊踢足球的時候運用一個外表亮麗的鏈式防守 ──對,是裝飾的,但是還是鏈式防守。當皮克、普約爾、哈維和伊涅斯塔開始踢,他們都不是隆重登場,反而只是防止對方球隊踢球; 忻塔卡 就是出生於失球的恐懼,而不是進球的希望。西班牙進球的時候,是因為他們跟這種高談闊論,已經讓敵軍疲憊不堪。所以,如果親愛的讀者想看真正“積極主動的足球”,一定要看德國,這個聽著華格納或貝多芬向對手連連進擊的國家隊,較諸這個像是女武神戰隊的強悍國家隊,西班牙只是電梯音樂。

 

瓜迪奧拉在拜仁慕尼黑問題日深,這不是巧合。雖然只過了一賽季,毫不奇怪,足球迷、足球球員、足球管理員(比如貝肯鮑爾)已經厭倦瓜迪奧拉的學院式理論。以前拜仁慕尼黑是歐洲最好的球隊,他們踢足球就像華格納的騎行、戰鼓、短跑、裝甲部隊侵入波蘭似的。現在的拜仁慕尼黑就是各種不搭調:瓜迪奧拉讓裝甲車在中場用鈎針編織、讓勇士朗誦和平主義的詩歌。問題就在這裡,與穆里尼奧相反,瓜迪奧拉不理解球場就是一種羅馬競技場、是一種由奮鬥、汗水戲、瘋狂賽跑、戲劇性的舞台,此外,這更是勇士與球迷分享情感的地方。以無止境的傳球網絡冷卻球迷的熱情,忻塔卡摧毀了足球的本質;實際上,這就是西班牙人最終的背叛。他們就在球場裡六萬名球迷的卑夷目光下踢足球。這六萬人蠢蠢欲動、想破口大罵,甚至想哭。拜仁慕尼黑看起來在一個電視演播室裡踢足球,他們毫不理會大眾的躁動和熾熱的渴望。

但是,謝天謝地,2014年正是忻塔卡的黑暗的一年。加泰羅尼亞的好日子將要結束。巴塞輸給皇馬,正如我們所見,瓜迪奧拉領導下的拜仁慕尼黑明顯得萎蘼不振。在歐洲冠軍聯賽的半決賽中以4:0敗給到皇馬後,瓜迪奧拉說:“今天我們因為沒有踢球而輸了” ──應該強調這場賽事中拜仁慕尼黑的控球率達64%;重複一次,64%。忻塔卡 皇朝開給沒落:傲慢讓他們否定現實。事實上,忻塔卡在意識形態上總顯得非常傲慢。在提到其他球隊時,皮克和哈維以擺出充滿內在優越感的姿態,鄙視那些不崇拜 忻塔卡的,比如穆里尼奧一直被這個加泰羅尼亞的貴族所鄙視,這貴族以為自己在任何爭論擁有最後的話語權,而且自以為擁有踢足球最好的、唯一的方法。比起踢足球,這更似是對於控球統計的高度樂觀,就像所有人都需要喜歡忻塔卡,這風格就是足球的真理一樣。由於上帝來自巴西,這種傲囂張氣焰終於在二零一四年的世界盃被埋葬。 忻塔卡的花美男式足球和驕傲將要在里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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