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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雄心勃勃 的道路上

第五屆文學節是特別的,文學節組織者承認讓其成長是有風險的。社會文化司司長譚俊榮坦承他是這一活動的粉絲,並承諾未來給予更大幫助。
文學節總監白嘉度相信將找到可持續的發展模式,使其成為本地文化不可或缺的品牌。未來的腳步:專業化和國際化。

 

 

Sara Figueiredo Costa 

步隨路行

在歷時兩周的辯論、書展、電影及音樂會等一系列活動之後,第五屆澳門文學節在上周落下帷幕。就像自第一屆文學節以來,與嘉賓的對話會一直成為推動這一文學盛會發展的主要引擎,而在對話會上,主要是交流一些經驗及思想

此次「雋文不朽」的第一場對話會是近年葡萄牙文化的其中一位代表若澤.帕奇古.貝雷拉,符合了現在我們所說的真正智者的要求,與台灣的散文家、小說家胡晴舫的交流。他們兩位就文化方面進行了交流,為此後幾日在澳門舊法院及其他地方舉行的一系列活動定下了「基調」。

人們總認為,在不同的地理文化之間將會產生對立,然而事實上並不是。若澤.帕奇古.貝雷拉和胡晴舫都談到了人文文化,他們將書視為社會的結構性支柱,視為可以在人們與這個世界,與其他人,與規範我們的權力間建立堅固聯繫的一種工具。「文化對抵抗壓迫是很重要的。儘管是在一個民主國家,我們也需要文化讓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方面。」若澤.帕奇古.貝雷拉說道,他還補充道:「文化當然也是一種力量,但它不能讓我們抵禦野蠻。」 胡晴舫也對此作了強調,分享了她的個人經驗:「當我還小的時候,人們不會問文化是否為某樣東西服務,因為很明顯它是。閱讀給予了我面對世界和學習的力量。」他們二人最大的分別是他們在藏書方面,歷史學家若澤.帕奇古.貝雷拉依舊不斷往他那已有200多本書的瑪末雷拉藏書館藏書,而胡晴舫則是將書分散地保存到平板電腦裡,因為她沒有足夠的空間來存放實體書。

在為期十五天的對話會上,儘管大家的意見各不相同,但「基調」都十分溫和。當然,在胡晴舫(台灣)和沈浩波(中國大陸)兩位出版人的對話會上,情況也是如此。得益於線上micro-blogging作家的普及,以及向著大型購物中心拓寬的銷售管道,中國擁有一個持續快速增長的市場;而台灣仍停留在一個較小的市場規模。台灣的零售市場主要是被獨立的書店佔據,而且大部分的出版商以更符合市場趨勢和特徵的原則來出版。另一方面,和此前一樣,在這次對話會上,也有來自中國的作家和其它國家的作家,提起了中國審查制度。沈浩波總結到:「這很簡單;基本上,我們都要遵循。」吳明益提出了不同觀點:「我們已經知道有審查制度了,所以,如果一本書在中國被禁了,那它可以在台灣出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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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名人
本屆澳門文學節向卡梅洛.庇山耶和湯顯祖兩位文學大家致敬。時值庇山耶逝世90周年之際,文學節舉行了一系列紀念庇山耶的活動。澳門這座城市如今雖已滄海桑田,但正是在這塊土地上,他度過了他生命中的重要階段,並在此完成了日後奠定其作為二十世紀最偉大詩人之一的地位的大作。庇山耶在澳門面臨了一些困難,學習漢字遇到阻礙,心中也產生了焦慮感,這種感覺或許不是對澳門的,而是對世界的,最終,庇山耶選擇逃離它們。湯顯祖於1550年出生於江西,經歷了官場的跌宕起伏後,被謫遷廣東省任職並最終來到澳門。他的名作《牡丹亭》經常被拿來與他同時期的文學家莎士比亞的作品作比較。

湯顯祖生前在澳門待了相當一段時間,並且寫下了當時在澳門的葡萄牙航海家、商人以及貨品,尤其是從國外運來的珠寶的介紹。穆欣欣評論湯顯祖作品的語言風格是嚴肅中略帶幽默,並且說:「湯顯祖曾遊歷澳門,這對這座城市來說是非比尋常的,因為他遊歷的是澳門而不是香港!」
關於卡梅洛.庇山耶和湯顯祖的講座,使讀者、學者和專家們齊聚一堂,重溫兩位大家的經典之作。保羅.拂蘭徹特(Paulo Franchetti)和丹尼爾.皮爾斯(Daniel Pires)在座談會中主要介紹了庇山耶所在時代的背景和其作品出版時的複雜情況。姚風,作為庇山耶《滴漏》的中文譯者,在澳門國際研究所的一期刊物中,講述了他在翻譯時遇到的困難,並對最終譯本表示滿意。而中國戲劇家穆欣欣則介紹了湯顯祖的生平和作品,特別提及湯顯祖與澳門的淵源,即湯顯祖在約400年前於澳門所作的停留。雋文不朽澳門文學節同時還組織了其他相關紀念活動,例如由劇院總監兼演員吉爾.馬克(Gil Mac)根據庇山耶事蹟所進行的演出,以及在伯多祿五世劇院上演、由佛山粵劇傳習所奉獻的湯顯祖《牡丹亭》等著名戲劇的演出。

精神和接近
文學節副總監白艾德在本報訪問中提到,來自不同語言和背景的作家之間的互動以及他們和公眾的互動。因此,每個版本都有其特別之處。頭幾天的活動特別緊湊,而我們也意識到這樣的交流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到了第四天,我們大家聚首一堂,一起吃晚餐,那時我們就瞬間意識到每年都建立起這樣的團隊精神有多麽重要。

而對於公眾來說,白艾德就表示︰「他們有很多機會或管道可以接觸作者,讓他們有機會以輕鬆和比較親近的方式與作者接觸。如開一兩個會議,出席的人數大約是三十五人到四十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很多不同的方式。堯十三、約翰.

卡埃塔諾和克莉絲蒂娜.白朗古的音樂會亦收獲不俗,我們做了一個小型的金光大道作為音樂會場地,和文化中心類似,我覺得這很有意思。未來我們會考慮開一些規模較小的、和崗頂劇院類似的場地」
在三百萬澳門元的預算中,其中一百萬七千是來自公共基金,雋文不朽每年都在成長,就參與公眾、作家的數量而言。第一屆較少人參加,主要都是說葡語公眾參與,但文學節已經吸引了其他地區的人,尤其是中國的公眾。
共同生活在說如此不一樣語言的城市裏,有時很難接觸到對方。

他又表示︰「今年的文學節推出了多項大型活動,目的是獲得更多的關注,開展了和媒體之間的合作。他補充道,「新聞辦公室加大了對這方面的投資,亦投入更專業的團隊。在媒體合作中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夥伴:傳統的中文報紙,比如華僑報,在此之前我們從來沒有合作過。除此之外,我們也推行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學校計劃,這也有助於文學節獲取更多的關注。我們是否需要吸引使用中文的公眾呢?答案是肯定的。我們也會向著這個目標繼續努力;但不僅是為傳播,也因為好奇。當會議上使用的是葡萄牙語,儘管翻譯一直在努力著,但仍然有不會葡語的人,這將是我們繼續努力的方向。」

差異的讚美

在辯論桌上找到共同點是不可能的。各個作家來自中國內地、威爾斯、美國、葡萄牙、巴西或菲律賓,這造成背景和小說產生不可避免的差異,正如聊天時的嘲弄也是不一樣的。

儘管如此,誰聽過亞當.強森(Adam Johnson)寫關於北韓的書《沒有名字的人》而獲得2013年普立茲獎;胡晴舫與陳冠中大談城市的陌生人,各位作家討論到使用少數族群語言來進行寫作,這對於文化,語言及歷史之間差異的錯誤認知會有所改變。對於土生葡人身份的背景問題,飛文基(Miguel Senna Fernandes)清晰地表示,「如果我們擁有某些不同的話,我們應該為此感到開心。」 胡晴舫有不同的辯解,表示:「我不相信一個人完全瞭解另外一個人,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好奇心是多麼的重要。」 亞當.強森表明:「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沒有必要一模一樣,這是件好事。」談到北韓,他解釋說「我們可以做一個關於人的網站,這是個重要的研究,因為我們不能跟每個人談話,去聽他們的歷史並且理解他們之間的個體差異,可惜沒有統計幫助我們。」

雖然在不聯繫上下文的情況下,這種對於差異的贊美聽起來顯得粗魯,但在文學節上引用這句話,其價值是超過它字面上的,而且這不是一種無視背景、傳統、部分與整體的結構的文化平等的偽裝,而是考慮到把所有元素綜合起來時會產生的一種差異,這很可能使每個人從自己故事中創造出相互認知。就像巴西作家馬塞利諾.弗萊雷(Marcelino Freire)談到令他印象深刻的澳門和香港:「在酒店裡,我用來代替麵包的煎餅和我媽媽在伯南布哥州(Pernambuco)做的味道是一樣的,這讓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思念至深。我之前是在阿瓦納(Havana)吃過這個煎餅,如今又在這裡嘗到了它,在澳門,它在一個有一個按鈕的機器裡。我把小煎餅打包並漂洋過海帶給我的母親。」

結合回憶、傳統和故事,為我們與他們在澳門的相遇,創造出一條道路,這似乎就是這次文學節的宗旨。而這條路已經在這次文學節的名字中了。

我們很難倒退

盧西亞娜.雷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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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史以來最雄心勃勃的專案,但也需要繼續的投資。「雋文不朽」澳門文學節總監白嘉度確保,第五屆文學節「的參與水準是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屆」,因此明年應採取相同的模式,維持相同的元素,如揚聲器的數量、文
學節的持續時間以及對在澳門和國際有聲望的作家的表彰

 

澳門平台:你對本屆文學節作何評價?
白嘉度:我們之前將賭注放在文學節的發展上,而且也贏了。本屆的參與水準是有史以來最高的一次,就在舊法院大樓。一周內,我們有些座談會都滿了,基本上,所有會議都吸引了人們的興趣。我們的隊伍在這幾周,這些天,這些會議無條件地陪伴我們,這很好。我們所下的賭注,尤其是更高的國際化水準,最終結果都不錯。文學節的重要時刻之一是美國作家亞當.詹森的出席(普立茲獎獲得者),他不僅展示了作品《孤兒領袖之子》,還講述了寫作的動機和困難 —— 他在澳門大學的演講非常精彩和鼓舞人心。鼓勵人們將更多時間投入書籍和文學中,喚醒人們寫作的願望。

澳門平台:就嘉賓人數和文學節持續時間而言,本屆文學節是最雄心勃勃的一屆。將保持這一模式嗎?
白嘉度:一切都是開放的。這是一種更嚴格的模式,我們不得不擴大一點製作團隊;從吸引公眾而言也更嚴格。需要考慮澳門是否做好準備舉辦這種規模的活動,我認為是這樣的。賭贏了是因為鑒於文學節的長度,我們擔心有些會議可能參與人數少,但最終沒有發生這樣的事。 最終,我們將沿用這種模式。
長達兩周的一大優勢是有三個週末,人們更願意在週末參觀文學節,之後我們可以再討論這一問題。
由於又贏得了一個週末,所以文學節延長兩或三天才有意義,這一切都需要很大的資金投入。
最大的野心也與這是第五屆的事實有關,這個數字很好,值得重視。同時,也有很多巧合的情況,尤其是湯顯祖逝世400周年和庇山耶逝世90周年,為我們打開一片未被開拓的空間,那就是向與澳門文學有關的偉大人物致敬。與前幾屆相比,本屆文學節邀請的作家也是數目最大的一次。不僅是作家,還有研究這些作家作品的學者,顯然我們會邀請更多嘉賓並舉辦更多座談會。我們總是希望通過一些活動充實這種致敬,而不僅僅是與訪問我們的學者對話 —— 因此我們邀請了佛山的一個粵劇團體在崗頂劇院演出《牡丹亭》的一個選段,我們還邀請了一位葡萄牙的演員演出多場與庇山耶有關的表演。
我們很滿意文學節的發展,但也對我們第一次將賭注放在文學節的國際化方面就取得如此的成功感到高興;不僅是因為我們邀請了某些作家,還因為我們獲得了新的聯繫方式和支援方式。我們找到了與駐香港和澳門領事館協作的方式,他們為本屆文學節帶來了一些作家。所有這些發展都導致資金支出的增長。時間的延長導致整個機器的發展。之後一段時間,我們必須思考這一切,看看未來文學節是否應有同樣雄心勃勃的賭注 —— 有時是冒險的。縱觀這些事情進行的方式,我們很難倒退。

澳門平台:基於支援和津貼,可以持續維持這一規模嗎?
白嘉度:我認為是。從一開始,我們的想法就是盡可能在私人和公共實體間尋找最多的支援,使得我們不用依賴於某個人。基本上,我們向支援我們的每個實體請求的説明都是舉手之勞。很明顯,一部分公共實體給予的説明很大,所以可能會有其是否繼續給予支持的擔憂,因為我們的願望一直在增加。不一定是這樣,這種模式是一種非常可行且合理的模式。它服務於文學節的利益和我們的公眾利益。自開始就有一部分公共實體宣佈支援,尤其是社會文化司司長譚俊榮 —— 他曾在公眾和私下表示願意繼續支持文學節,也會加大支持力度,因為他認為這一活動在澳門的存在完全有意義,澳門有條件以有尊嚴的、持續的和穩定的方式實現這一活動。
很可能我們將可以依靠某一我們現在還不擁有的支持,也就是文學節的最微小的支援結構,可以提前做好準備,不需要參與組織的人做出過多努力。

澳門平台:就在下一屆文學節?
白嘉度:我想是的;已經有一個小團隊,可以提前運作,開始為文學節做準備。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一般情況下,人們都對這一組織解決文學節問題的方式感到滿意。
我們的嘉賓也有興趣瞭解其作品和生活的這一組織、城市、公眾、澳門的記者感到很滿意。對此,我們也很滿意。很明顯,一切都可以做,不僅是更好,而是讓參與組織的某些人作出更少犧牲,如果有起碼的條件可以提前工作,有這樣一支提前製作的團隊,我們就可以爭分奪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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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平台:國際化是仍將繼續的賭注?
白嘉度:從一開始我們就認為,葡語和中國的作家是應該維持的硬核,但我們也應該邀請來自其他省和其他文學的作家。第二屆文學節時我們就這樣做了,邀請了法國的作家。之後,我們還邀請了其他國家的作家。這次,這一賭注只是更為明顯,而且與某些領事館簽訂了協議。這是最關注國際化的一屆文學節,是一個轉捩點。原則上,仍將繼續的賭注,而且很有意義。人們已表現出對來自其他國家的作家的興趣。

澳門平台:這也吸引講英語的公眾去文學節?
白嘉度:我們吸引了某些新的公眾,但很明顯,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很多在這工作的人都從事與博彩與酒店有關的工作,尤其是週一至週五,他們參與文學節有點難度。顯然,我們對吸引這一群體前來感興趣,在未來文學節中,我們將進一步推廣文學節,使其走進這些群體中。

澳門平台:有辦法讓這個節日更加可持續,更少依賴津貼?
白嘉度:非常困難。要有強而有力的商業部件才可支援這一非商業成分的活動。不幸的是,澳門是複雜的。這一想法是令我們將音樂會與排程的其餘部分分開的原因,過去五年,我們承擔將音樂家帶來這裡的責任和風險。澳門的音樂會很少,因為人們不習慣看演出,特別是為此而付錢。另一方面,普通市民可能會對不符合文學節框架的音樂類型感興趣。我們力求帶來創作非商業音樂的音樂家,所以很難吸引大量觀眾。
一個有力且有利可圖的商業成分不可能支援日程的其餘部分,很明顯,我們只能通過一直支援我們的實體繼續舉行文學節。如果這一廣泛的支持網能繼續就很好,因為我們向他們請求的幫助是最小的。此外,我們嘉賓住宿的酒店以及其他收益方式都是有益的合作方式。如果我們繼續依賴這種支持,文學節是絕對可行的。
我們的預算不足300萬澳門元,對於這樣一個持續15天之久、為澳門帶來多個文學界最好的作家以及音樂家、電影和展覽的活動;今年首次帶來粵劇……對於這樣一個擁有所有特性且提供15天活動的文學節,我們向文學節支持者請求的幫助是可持續的,可行的,因此延續這條道路很容易。

澳門平台:音樂會短缺,將繼續這種狀況?
白嘉度:是的。最終可能會調整音樂會所用的預算。我們已下過高風險的賭注,例如貓力,其聲望很高,但觀眾上座率不高。我們意識到,將觀眾帶至演出現場並不容易,我們不得不選擇花費較少的演出。今年我們就是這樣做的: Cristina Branco(克莉絲蒂娜.布蘭科),葡萄牙最大的法多歌手之一;本土歌手João Caetano的首場個人音樂會;和一個中國北京的樂隊。這種模式是可行的。又一次,我們在音樂會中損失了一些錢,但我們對這個節日的想法是,它是一個為人們服務的盛宴 —— 音樂是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當然,它可以得到更多促進並得到更好的支援。我相信,隨著持續發展,人們將習慣這些音樂會是一些特殊方式的事實。上座率和門票收入將證明這一點,我們希望人們習慣它。

澳門平台:文學節還有其他目標嗎?
白嘉度:我們未談論我們出版的書籍。我們以三種語言推出有關澳門故事的第四部短篇小說集。我們還推出了一本戰爭期間居住在澳門的一位女士的回憶錄。文學節後的出版物是我們的傳統。我們將有機會,也有意願促進這種類型的項目的發展。我們也將為可以在澳門有更多的時間寫作和教授翻譯課程的人頒發獎金。

澳門文學翻譯少

姚京明剛剛在文學節期間推出葡萄牙詩人庇山耶的作品《滴漏》的中文譯本。他希望澳門有更多文學翻譯,但澳門與中國內地交流的匱乏,
使得這些文學作品往後難以進入更大的市場

 

姚京明 —— 或姚風,詩人筆名 —— 在文學節期間推出《 Clepsidra》的中文譯本《滴漏》。在澳門,翻譯仍是一項生意,這位作家承認,澳門缺少冒險做文學翻譯的翻譯。

中國詩人姚京明是上海復旦大學比較文學博士,但也從事文學翻譯,已將多位葡萄牙作家的作品翻譯成中文,例如埃烏熱尼奧.德.安德拉德(Eugénio de Andrade)或索菲婭.安德雷森(Sophia de Mello Breyner Andresen)。在庇山耶逝世90周年之際,這位中國詩人推出《滴漏》,他承認,「這是一段特別的經驗」,不同於之前翻譯其他葡萄牙作家的作品。「屬於象徵主義流派,運用很多對稱性和音樂性;是一項很大的挑戰」,他表示。

姚京明表示,在他翻譯的所有葡萄牙作家中,埃烏熱尼奧.德.安德拉德是他最喜愛的作家。對於未來,他正準備翻譯巴西詩人卡洛斯.德拉蒙德.安德拉德( Carlos Drummond de Andrade)的詩集。「這個安德拉德是另一個世界,與埃烏熱尼奧.德.安德拉德的世界有很大不同,但也很好」,他還補充道:「是兩條路,但交叉點是他們都是好詩歌」。

在澳門,很少有人冒險從事文學翻譯。「耗費很多工作,所以需要喜歡;需要喜愛文學。我翻譯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因為喜歡」,這位文學節副總監表示。

但澳門也有局限性 —— 首先是地域局限性,限制這些翻譯作品的傳播;然後是無法在中國內地流通。「幾乎不可能走人中國,沒有銷售網路」。

通過他的雙手,埃烏熱尼奧.德.安德拉德的作品穿越邊境線走入另一邊,很受歡迎。費爾南多.佩索阿也為人們所熟知,而且深受歡迎。「例如,費爾南多.佩索阿的《惶然錄》現在已經是第四版了」,他補充道。

「天堂」
澳門有人通過翻譯賺很多錢,但卻是從事其他類型的翻譯。「通過做翻譯賺很多錢的人,多是從事法律和商業翻譯」,他解釋說,翻譯是必要的,甚至是最簡單的,例如展覽的目錄都需要翻譯。

只有文化局在文學翻譯方面投資了很多。「有一部分文學翻譯。例如,去年,詩人杜甫的作品由António Graça de Abreu翻譯,但是委託翻譯的作品」。

中國內地的圖書市場是獨特的。「出席本屆文學節的詩人沈浩波也是一位翻譯。但他的企業沒有ISBN —— 所以必須與政府的出版商合作。政府有些出版商是靠此生存 」。

對於希望走出澳門、進入中國內地的翻譯,姚京明表示,需要與邊境的另一邊建立「一種合作關係」。「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項目,值得投資」。

目前,這位詩人還對翻譯治理作家聶魯達的作品感興趣。「我已經翻譯了他的四或五首詩,是從西班牙語翻譯」。事實上,姚京明認為,翻譯「不能也不應該翻譯所有的詩」,應該需求一位他理解或「瞭解」的作家,這也是指個人層面的。「聶魯達總是感性的,必須瞭解這一文化才能翻譯他;如果不瞭解就無法傳遞他的語言中的熱量和激情」。

文學節總監白嘉度表示,這一活動希望撒下翻譯的種子。「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利用這一節日與比目前更多的作家建立聯繫,將某些作品翻譯成更多語言」。鑒於這一年度盛會中多位編輯界人士的交叉,「如果無法在這裡推廣不同文化將也是一種遺憾」,他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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