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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新貌的主要開創者並非歐洲人也不是中國人」

米格爾·利諾·費雷拉強調,是非洲人自己創造了這一切,這位世界銀行駐安哥拉顧問及經濟外交專家一直專注於撒哈拉以南非洲發展的合作應用研究。撒哈拉以南非洲是全世界多邊及雙邊機構的公共援助投放量最高的區域。
這些援助是以地緣政治標準為導向。中國和西方通過援助非洲來進行影響力的虛擬競爭,但米格爾·利諾·費雷拉認為,如果這兩方不能合作並行且不考慮非洲國家的決策者,那麼會迎來雙輸的局面。
這位葡萄牙顧問指出:「非洲新貌的主要開創者並非歐洲人也不是中國人,是非洲人自己。如果非洲人不願意,那麼什麼事情都不可能達成」,於他而言,「不把引領非洲改變的相關人員囊括在決策內是一個很大的錯誤,毫無疑問會導致失敗」。他說,「最應該關注的點是非洲機構本身,以及詢問它們對於如何使用其他機構能夠確保的資源的看法。」
2015年,美國仍是援助非洲國家發展的領頭羊,援非資金超過100億美元;其次依次是阿聯酋的70億美元和中國的60億美元。英國與中國看齊,援非資金與中國相同,德國則貢獻了40億美元。
這些數據來自麥肯錫顧問公司一份最新的報告,給予外部援助被分析師們視作政治及經濟靠近因素的關注指標。此援助排名並未反映出中國和非洲大陸國家在商業和基礎設施融資計劃中一直共同承擔的強勢地位;中國在對非洲直接投資的增長率方面扮演著領頭羊的角色——2010年至2014年間這一成長率達到巔峰,高達25%。
在過去幾年中,中國使用的援非發展模式一直與一大具體政策(相關企業參與施工及公共設施融資)和有條件的免費支持息息相關,與由西方多邊及雙邊機構的規則所引導的政策設計中的改革和技術援助標準形成鮮明對照。但另一方面,援助的批准缺乏有效的監管。此外,中國還有一個脫離常規捐贈定義的金援渠道歸類,特別是通過軟貸款和出口信貸額度。
米格爾·利諾·費雷拉承認,「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國家所採用的方式與中國的做法不同。」他一直從事公共及私營部門在非洲大陸的倡議及政策影響的評工作,主要與這些國家的實體單位合作,使用國外的捐贈資金,專注於促進被援助對象的自身內部能力。
但這位葡萄牙人顧問開始注意到的變化。「最近,中國主要關注的問題不僅僅局限在公共工程上——橋樑、高架橋和道路,它在積極獲取在業務所在國的更持久的影響力。我認為這非常有意義。因為這毫無疑問會改善業務所在地的社群和國家形象」,他說。
他說到,「這是一個有時會被一些經濟主體所忽略的重要問題:人們認為有企業進駐的地區是由中國或其他國家打造出來的。也許關注的焦點應該是更多的本地勞工,也許使用某種來自本國的原料是更有意義。」
麥肯錫公司6月的報告中還指出了中國商人與非洲地方更密切地聯繫,《龍獅共舞:中非經濟合作現狀如何,未來又將如何發展? 》,這一報告在非洲國家耗時數月,以對相關國家的商人及政客的採訪為基礎撰寫。
「現在中國有了新的援非模式,以結果為導向」,該研究報告的作者們認為,並提出了三大變化:注重援助成果;開放合同給最有能力完成的公司,以及私人參與;最後,自身身份從捐贈者轉變為合作夥伴。
Irene Yun Sun、Kartik Jayaram 和Omid Kassiri說:「傳統上,中國人會定義他們給予援助的參數。現在這個合作夥伴的重新定位,讓中國與非洲各國政府合作以確定共同的目標和方法。」
但是在米格爾·利諾·費雷拉看來,多邊機構(如世界銀行)和中國雙邊機構所使用的模式之間的差別正在「逐漸模糊」。他以自身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等國家的工作經驗舉例到,「例如,已經有葡萄牙公司與中國公司進行合作以贏得工程的公開招標。」
另一方面,中國與一些多邊機構如世界銀行的關係越來越緊密;中國援助所提供的基礎設施和西方機構提供的技術合作之間有進行互補的前景。他認為「這是一個方法。這將需要一些時間,但這樣做可以產生成效。我認為這一模式已經在某些案例中發生了。」而一條「傾向於創建西方和中國機構間某種對立狀態的道路將對雙方都產生不利影響」。

Novafrica:一個評估援助發展影響的中心
這一方面並不總被援助方案,公共政策或非政府組織在發展中國家的行動中考慮到:發展關於援助的影響的研究。 2011年在里斯本大學經濟學院(新SBE)開始運營的Novafrica中心一直專注於這個領域。這是葡萄牙唯一一個從事這一領域的學術機構,放眼歐洲也是為數不多的。
「Novafrica起初是確保有實地研究和應用研究,從相關結果研究中得出知識,讓研究人員、經濟學院或其他合作院校可以使用Novafrica作為知識交流平台,然後可以合作發布成果」,米格爾·利諾·費雷拉解釋。他是該中心的執行主任,經濟學家Carla Baptista和Mário Vicente任科學主任。
這個中心誕生於安哥拉商學院,新的中心2011年在羅安達成立,目前在該國設有一個常設機構,與安哥拉政府及世界銀行在教育領域的公共政策評估方面展開合作。也正是在莫桑比克,Novafrica已經完成了關於MCEL通信項目框架下的移動金融服務的影響的研究。目前該中心還與葡萄牙非政府組織「portuguesa Vida」一起在幾內亞比紹的項目中開展工作。
利諾·費雷拉說:「我們希望進入更多國家以及更多大陸,但是現階段經濟學院的重點放在非洲。」
這一方法最開始是在葡語國家展開。 「因為會更容易一些。而且一直有一個密切和富有成效的關係」,他表示。這也是Novafrica機構在美國或英國的相關領域研究人員(發展的應用研究空間更大)轉向支持其在當地的工作的原因。
中心的活動重心轉到相關影響的評估上,其成果隨後會被公共和私人機構運用到政策設計、援助撥款、發展項目或經濟活動中。相關成果也會被中心用來開展研究。
利諾·費雷拉將相關舉措的評估進程類比於製藥工業的藥物測試程序,即從後勤的角度來看,昂貴且苛刻。
「這些影響評估十分昂貴,是一個美麗的挑戰。想像一下有40個人在偏遠省份,有時候是距離馬普托1500公里而且經常沒有自來水和電的地方。我有跟進過一些評估工作,最令人擔憂的問題之一是團隊如何不被被野生動物襲擊」,他介紹到。
非葡萄牙語地區的發展資金通常來自雙邊機構的支持,如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和英國國際發展部(DFID),或類似歐盟及世界銀行的機構。
米格爾·利諾·費雷拉表示:「毫無疑問,或者說幾乎是無可避免——最終我們從DFID甚至是美國國際開發署方面收到的資金會比來自卡蒙斯學院的要多。我認為我們可以做的更多,但務實地來說,我認為卡蒙斯學院很難成為主要資助者。」
葡萄牙發展支持研究自2012年整合進卡蒙斯學院,財政資源有限。該組織官網上的公共統計(2010年至2015年期間)顯示,葡萄牙作為合作夥伴在2015年貢獻了1.46億歐元給多邊機構,以及1.4717億給雙邊援助。主要的受援助國為佛得角、聖多美和普林西比和莫桑比克。

紀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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