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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黑人,一早知這些故事」

Gonçalo Lobo Pinheiro

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的葬禮本星期舉行,他在5月25日於美國明尼阿波利斯被警察殺害。《澳門平台》捕捉相關事情的脈搏。無論是出於無知還是完全的惡意,種族主義無處不在。

居澳佛得角人Eliane Vasconcelos受訪時開門見山地說:「見怪不怪。」她說:「我們是黑人,一早知道這些故事。」
她直言,沒一個是好的故事,且「很多時候完全相反」。在用幾分鐘時間拍了照片作為聲援和悼念弗洛伊德後,她說:「很遺憾,這並不是唯一的種族歧視案件。」
她續說:「當我看到影片後,我非常非常生氣。我無法形容這次悲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完全無理由會是如此下場。老實說,如果他是白人,情況會很不一樣,起碼不會死。」Eliane Vasconcelos坦言,自己也曾備受種族歧視,特別是當她與膚色比她更深的朋友在一起時。
Elisabete Barros是幾內亞比紹人,她亦對此相當反感。最近幾天她還有一種無力感:「弗洛伊德的死令我很傷心。種族歧視由來已久,經常都有這類案件,而且很大部分都是在美國發生。」
Elisabete Barros和Eliane Vasconcelos一樣,已經在澳門生活很多年,她們不約而同地表示,弗洛伊德之死「不是單一事件」。「作為一名黑人,每當看到這樣的事情,都令我非常感觸。」她回想起小時候一件事:「我第一次感到種族歧視是在6歲的時候。他們拿一桶冷水潑向我,因為不想我挨著一棟大廈的牆壁,那時候我很不開心。」Elisabete Barros列舉其他例子說明如何因膚色而感到歧視:「有時候,人們不想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坐在我旁邊,或者那些微妙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白人不會受折磨」

27歲的Rosieane Veiga是佛得角人。看完弗洛伊德案發經過的影片後,她感到既傷心又憤慨,因為這是「警察再一次對黑人使用過份武力」,「白人不會受到如此的折磨」,她直言自己亦遇到過不少種族歧視。
來自安哥拉,21歲的Graça Santos接受本報訪問時表示:「有必要以這樣的方式對待一個『被指』使用一張20美元假鈔的人嗎?20美元?天啊!」她續說:「我很生氣,事情完全沒必要發展成這樣。」她認為自己從來不是種族主義的直接目標,但是在某些情況下,當陪伴著「膚色比自己黑的人」時,她就感受到這種感覺。
佛得角人Lucélia Tavares認為,種族歧視的主因是人們的無知:「我在中國生活時,有人會擦下我的皮膚看看會不會掉色。聽著很可笑,但真的是這樣。完全是無知。我想仍有很多中國人不知道世界上有黑人存在。」
看完弗洛伊德案發時的照片後,Lucélia說再看第二次的時候感觸最深:「坦白說,第一次看時,我沒有把案件視作種族歧視。但當我在網上看到更多資料,我就明白了。」她又表示,關於這次個案的示威「雖然很暴力」,但將有助減少種族歧視。

「種族歧視不是黑人的問題」

21歲的佛得角人Djeny Antunes對弗洛伊德的遭遇同樣感到憤怒。她認為這次事件仿如一部虛構的電影:「怎麼可能有人動彈不得、完全被制服了、正在求救,而警察卻無視他。這是什麼?是惡意?種族歧視?無能?這完全跟是黑人還是白人無關。我看過警察暴力的影片,但我從來沒看過像這樣令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亡。難以忘懷,是負面的難忘。」
19歲的幾比青年António Barros亦相當傷心,甚至是不理解:「看到這樣的事情令我很傷感,美國處於文明水平的逆行階段。」
他一直在澳門生活,但也試過因為皮膚的顏色而受到歧視:「我不詳述,因為這跟黑人白人無關。我在澳門、葡萄牙甚至在幾比都遇過種族歧視。那是一個沒人想要的對話:一名黑人種族歧視另一名黑人。」
在一眾接受本報訪問的人士中,Abraham Kenner是唯一一位不會說葡語的。他在美國俄亥俄州出生,今年39歲,他因為膚色已遇到過很多歧視:「我受過多不勝數的種族歧視,我可以講的例子有太多,但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講而已。」
他本身是一位歌手,一年前起在澳門生活。他認為這次事件突顯了「這個大問題」,弗洛伊德被活活壓死「是非常令人傷感的」。「種族歧視由來已久,可能早至我們的祖先從非洲移居美國時就存在了。我們會示威,但這不是什麼新鮮事。弗洛伊德只是冰山一角,但他將會是對抗種族歧視一個永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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