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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歧視

昔日的外來病──愛滋病,去年在中國殺死17.7萬人。歧視和難以得到衛生部門幫助亦使到打擊傳染上存在困難。
1995年,孟林是北京一個富康家庭中的幼子,他感覺到他越來越變得虛弱,飽受脫髮和皮膚病之苦,直至被診斷出感染了愛滋病病毒(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征)。
當他的家人知他有病時,他的家人把他趕走。他的朋友亦遠離他,醫院亦拒絕為他治療。
孟林出席世界愛滋病日(12月1日)時向《葡新社》憶述:「我必須孤軍作戰。」
他稱:「當時對愛滋病是一無所知。醫院把病人帶去隔離,就像其他傳染病的程序一樣。」
1996年,孟林向北京醫院提出進行臨床實驗。
他被帶到一個房間,與其餘三個病人一起,持續九十日。一個自殺;其餘兩人都在數月後死亡。
但他並沒有放棄:他賣了在北京的房子,寄望抗反轉錄病毒藥物。
該療法又被稱為「雞尾酒療法」,可延遲病毒的效力,療法是組合服用各種藥丸。
孟林當時平均花費了24萬元人民幣(超過3.4萬元美元)用作進口美國藥物──「總數約300萬元人民幣(43.4萬元美元)」。
2009年,中國衛生部門通過愛滋病藥品合法化。
孟林今年49歲,是中國存活最久的艾滋病病人之一。
他奮抗至今,這是患者的權利,而中國直至90年代初,愛滋病作是被當作是「外國人病」,是「腐朽的資本主義病」。
大部分受感染的癮君子中,不少個案是中國官方宣稱他們在海外工作時受感染。
孟林稱:「HIV感染者被人當罪犯一樣看待。而當時我有越來越大的意識。要幫助其他條件像我一樣的人,是舒緩罪惡感的一種方法。」
2006年,孟林建立了中國艾滋病病毒攜帶者聯盟──民間組織,在中國有109個分部。
另一個問題是一部份單位的不公平治療,他表示:「最大問題是醫院仍然拒絕治療病人。」
他希望,在法律執行方面作加強,規定醫院不可拒絕治療染病患者,因病而拒絕為其治療是違法。
他解釋:「違法者只有少數受到處罰,法律未有給予懲罰。這個情況加劇了患者遊走在邊緣,增加傳播風險。」
據官方數據顯示,僅在2015年,中國登記了約11萬愛滋病新感染個案,增至57.5萬名感染總數字。
至去年,全國總數有17.7萬患者死於愛滋病。
中國依然是愛滋病流行率較低水平的國家。然而,發展國家的病患數字減少,中國卻一直有增無減。
性病艾滋病預防控制中心指,男同性戀字者「特別易受感染」,預計有25%染病人士是男同性戀者。
中心又指,在城市發生率較高,如北京和河北,超過七成個案均牽涉男同性戀者。
愛滋病方面的專家張北川在他的博客上說道「由於歧視,超過八成同性戀者選擇與女性結婚。」
他稱:「這個情況亦會為同性戀者妻子帶來危險。」
他又指出:「關係開始前,他們假裝關係親密,一直保持身體接觸和性關係。但他們只會像約定似的結婚,而婚後他們就會改變態度,變得冷淡和不關心。」
楊浩是同性戀者,三十歲,山東人,見證著同樣的現象:「中國是一個以家庭為核心的社會;很難抗拒到家族結婚生子的壓力。」
他在北京居住四年了,楊浩向《葡新杜》表示,有很多同性戀者選擇移居至大城市。
他稱:「如果我們事業有成,我們有罪,因為我們少花時間找女人。我們這類人留在小城市的機會很微。」
他亦考慮到「正常」生活──結婚生子,「生活就像大部分人一樣生活。」但「對妻子來說不公平」。
直至2001年,同性戀是《中國精神障礙分類與診斷標準》中的一種精神病。
孟林指恐同是最近出現的現象,他指只有宗教視之為禁忌。「歷史上,中國以容忍態度對待同性戀。」
他打趣說道:「中國的宗教是共產主義。」
由於診所捐血衛生條件的危險,愛滋病開始在中國爆發。
90年代末,河南公共衛生部門出現醜聞,被社會首次指責引發愛滋病危機。
因為貧困農村的「計劃獻血」,數以千計的人士輸血時遭血液污染而受到感染。
不同人士的血被混在一起,採到的血漿賣予生化科技公司。
「為避免貧血,多個源頭人士的血液後來注射到下一位捐血者上,由此造成同類型的污染。」
他稱:「真實感染數字仍然十分難以計算。」

João Pimenta-《葡新社》/《澳門平台》獨家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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