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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taforma Talks研討會︱雙語與否,是澳門特區的問題

在最近的Plataforma Talks研討會邀請到兩位嘉賓,一位是土生葡人,另一位是法律工作者,二人因為各自的原因因而懂說中葡雙語,但他們分享了相同的論點:葡語作為「官方語言」,具有「戰略」和「身份」的重要性。崔天立同意飛文基的觀點,但亦提到:我們需要在澳門「推廣而非強推」葡萄牙語,「葡萄牙人也應該學中文」。

Paulo Rego 古步毅

「當我們談論雙語時,是指在一個以中文為主要語言的城市中使用葡語」。由此,飛文基總結,這對葡語的法律、政治和社會地位有多重影響。

一方面,「如果不使用它,它就不再是官方語言」,另一方面,葡語具有「戰略」價值,令「中國可以發展與葡語國家的關係」,而在歷史和文化意義上,亦有身份方面的價值。

崔天立學習葡語是「出於必要」。他在葡萄牙讀法律,需要葡語去「對法典有更深了解」。他學習葡語是因為其「經濟前景」,這也是他贊成設獎學金保送學生留學葡萄牙的原因。「我不知道這是否像以前一樣有效,但它非常重要。」

飛文基指出崔天立是一個「好例子,他基於生活所需而去學習葡語」,同時也是「政府推行獎學金政策的好例子」。然而,「雙語的意義遠不僅於此」。

他認為,澳門作為平台「意味着特區想要的並不是一個簡化的願景,而是市民可在生活中使用葡語,明白葡語是澳門的語言」。飛文基認為:「唯一實際可行的願景是視葡語並非來自葡萄牙、巴西或非洲,而是一直在澳門使用,需要呈現這種語言的過去。」

崔天立表示,雙語並行是《基本法》的規定;因此:「我們必須尊重這項規定,並推廣葡語作為官方語言。」「應該鼓勵在法院、公共服務、學校……日常使用葡語。」,但「不能強加」,他強調,並提醒:「葡萄牙人也應該學中文;尊重必須是相互的」。

律師、澳門土生教育協進會理事長飛文基 :「唯一實際可行的願景是視葡語並非來自葡萄牙、巴西或非洲,而是一直在澳門使用,需要呈現這種語言的過去。」

「絕對必要」

英文其實更酷,更吸引互聯網新一代去學習。但在澳門,葡語「具有戰略意義」,飛文基堅持這論點,並針對不同的層面進行討論。「當我們談到平台時,葡語是國家之間的一個政治經濟工具。民間感受到這點嗎?沒有,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感受不到,但在官方層面,這是絕對必要的,否則就真的很差!我們不能用英語與葡語國家溝通。」

飛文基同意崔天立的觀點,認為「不能強推」,但他認為「葡語必須成為澳門特區的語言」。他總結:「推動文化需要時間,但我們在這裏已經幾百年,這樣長時間……澳門特區是可以做到的。」

他們都認為學習葡語「並不容易」,但「越來越多的華人會說葡語」。崔天立憶述,教青局向設有葡語科目的學校提供補貼,這「是積極的,因為這增加了教學和學習的吸引力」。他認為這個過程分為三個階段:「首先認識這門語言;然後,使用它;之後會發現它的價值不僅僅是經濟價值,還有文化和人文價值,再深化學習,並希望與他人分享。」

飛文基希望看到更多的官方承諾:「有資助是一回事,政策意願是另一回事,但我們看不到這一點。我不知道是否因為過去的既定印象,我不想去提這個,但葡語推廣總是遇到障礙;說到葡文,似乎甚麼都不順利。」這就是為甚麼他相信「澳門特區可以做得更多」,如果「有困難,我們便需要徹底解決」,以創造使用葡語的「社會環境」。

「我不會用『追捧』這個詞,但參考是非常重要的。我們需要創造更深層次的東西,用雙眼去看,而不僅僅是學習課堂上知識;這遠比把所有人送到葡萄牙去學葡文重要。」飛文基說道。

大律師崔天立:首先認識這門語言;然後,使用它;之後會發現它的價值不僅僅是經濟價值,還有文化和人文價值,再深化學習,並希望與他人分享

「推廣,但不強推」

崔天立認同實施雙語,但認為應以「軟性、間接的方法來推廣使居民更易接受」。飛文基同意這一觀點,並傾向設鼓勵措施:「任何能夠證明自己會說中文和葡萄牙文並希望在澳門定居的人,都應在分析其居留權時獲得加分。」也許還可以進入公務員隊伍。「在不歧視那些不會說葡語的人的前提下;討論的是如何鼓勵他們多說葡語,但不會說葡語的人必須受到尊重」。

飛文基強調,歷史「必須成為我們身份的一部分」,「談論舊建築、葡撻和其他葡萄牙事物已經是陳腔濫調了。難道語言不能成為身份的一部分嗎?澳門特區完全有可能將其視為自己的身份。」

崔天立很高興看到未來的行政長官回應葡萄牙記者時,「先用葡語,然後基於對大多數人的尊重,用中文」,他認為這是一個「好跡象」,而基於岑浩輝之前在科英布拉學習葡語,「他可能會更傾向於推廣雙語」。

對於葡裔居民學習中文的問題,飛文基認為,難處是廣東話是一種比較口語的語言。「我們土生會說廣東話但不懂書寫,都是之後才去學書寫。但事實上,我們會說廣東話已使事情變得簡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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